眼睛斜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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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哥婚礼,我带人砸了现场,只因他的新娘是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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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乃我兄长之婚礼,彼此娶我极度不喜之女子。

竟成婚于害吾母仇家之女!

吾率人将喜宴场地毁为废墟。

新娘在兄怀中泣至颤抖。

吾兄双眸泛红,重掌落吾颊,厉声要我,“李依依,速道歉。”

兄为爱情所迷,忘却母之死因。

吾向徘徊身后之母问,“母,吾当否唤醒兄?”

01

四月前,我母车祸罹难。

世人皆言,活者应怀念逝者,古时亦有亲逝而终身不嫁之事。

然吾兄不同,母逝不满半年,不顾吾阻,即举行盛大婚礼,所娶乃母之仇人之女……

我母仁慈,不计前嫌。

然吾不愿,未满半年,母已被人忘却!

吾怒极,即刻还兄一掌,手麻痹。

“吾向彼女道歉?”吾讽刺道,“她何德何能,配受此礼?”

吾再次挥手,欲于新娘许思甜亦赐一掌。

无一幸免,无人得逃此劫。

然吾之手被阻。

不止被阻,吾另侧面颊亦遭重击。

吾抬首,怒视兄长!

哼,彼不配为兄!

吾质问李栩,“此生,吾未尝受过尔之打,今日,尔却二度动手!”

可能是吾视线太狰狞。

李栩不敢对视,转头,声音低沉,“是尔先来捣乱,此乃吾之婚礼!”

彼似突占道义之高地,以婚姻自傲?!

吾斥道:“婚礼?尔竟敢提此,岂不见尔所娶何等货色!”

李栩以悲伤与痛苦之目光注视我。

“李依依,尔何时方休?

“吾知尔不悦许思甜,吾已言可远远带她去。

“我们不干扰尔,难道亦不行?”

“依依,尔究竟何求,方能释放我等?”

吾不知彼所言何物。

吾只想打之!

心动即行,吾不犹豫,再狠狠一掌甩去,手愈麻。

李栩面颊立显红肿。

许思甜大呼一声,自李栩背后冲出,猛推吾一把。

自接李栩喜帖以来,吾夜难眠,饮食不振。

哪耐她此一推。

即跌地上,手心触碎玻璃片,血迅即涌,痛楚使吾泪涌。

然李栩目不斜视,眼中唯有许思甜。

他紧握许思甜之手,屡次道歉,低声细语:“吾无恙,抱歉,乃吾之过,令婚礼败坏。”

吾胸中憋闷,心头剧痛!

“李栩!”

吾高声呼叫,心生杀意,欲以刃惩之!

许思甜急忙将李栩护于身后,跪地于吾前。

泣声中她言:“吾知我父之罪,为你母之死负责。”

她向吾磕头,一再重复。

“吾愿为他赎罪,你要吾何做皆可,命亦在焉。

“但求吾,”许思甜抬眸,“毋怪你兄。”

02

“你们是家人,我不希望因为我而导致你们的关系破裂。”

李栩含泪凝视着许思甜,满眼心痛,带着哽咽的声音说道,“这并非你所造成的。”

然而,许思甜坚定地回答,“是的。”

“这是我父亲的过错,我必须和他一同承担责任,是我亏欠了你们。”

我观察着她滑稽的举动。

“哦,这是你的错吗?那你为什么不去结束自己的生命呢?”

许思甜愕然,问道,“我去世了,你就能和你兄长和解了吗?”

她做出要撞向墙壁的假象,在离墙三米远的地方,李栩阻止了她。

李栩不敢相信地望着我,眼神中透露着深重的痛苦和浓烈的厌恶。

“李依依。”李栩咬牙切齿地看着我,“立即从这里离开。”

哈,相比于我,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敌人的女儿!

最后,我被李栩逐出了酒店。

毕竟,他是首都的贵族之子。

而我则是被贬斥出门的穷人!

刚逃离家时,他还曾给我钱。

我总是反复干扰他与许思甜的恋情。

一旦他生气,就会停止给钱。

今天的混乱场面,是我借债造成的。

当我打开车门,我看到坐在副驾驶位的中年女性满是心疼地望着我,那正是阿飘,她和我一同参加了婚礼,也一起被赶了出来,她上车的速度真快!

“为什么又因为我和你兄弟起争执?看看,你的脸都肿了。”

她伸出手想触摸我的脸。

我急忙把发红的脸凑近,但她突然收回了手。

我忍不住想哭。

“实际上你兄弟并没有故意。不要怪他。”

我靠在椅子上,听着副驾驶的女性絮絮叨叨。

她的大意是让我不要与我兄长生气。

他依然爱我,毕竟我们是亲兄妹。

亲人之间怎会有隔夜之仇?

“谁说我们是亲人,”我忍不住开口,“你说,除了小说中的情节,现实生活里,谁会娶敌人的女儿?多么卑鄙!”

我母亲愣了一下,然后轻声说,“别这么说你兄弟,我已经去世了,他能重新开始生活已经不错了,你也该放下了。”

我摇头不同意。

“他不仅是重新开始,他是跻身于敌人女儿的怀抱!这怎么可能!”

妈妈还在努力安慰我。

“灾难不应波及家庭,你兄弟现在也很难过,一边是母亲,另

一边是爱人……”

我冷笑。

我母亲沉默了。

她对我有些害怕。

我转头,满含恶意地说:

“难过?他如果真的感到痛苦,怎会娶许思甜?

“他只是沉迷于新生活,他已经忘记了你,忘记了你的去世!”

我母亲忍不住反驳我。

“你兄弟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
我离家出走,是因为那个家仿佛都忘记了母亲,我大闹婚礼,是为了让母亲得到公正,但最终,连我母亲也觉得,我兄弟娶敌人的女儿是合适的!

好像只有我在与自己作对!

只有我无法从回忆中走出!

我眼眶泛热,视线开始模糊,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涌上心头,我死死盯着副驾驶座上的女人,大声质问。

“那为什么只有我能看到你!

“为什么其他所有人都看不见!”

03

在车内,周围安静得仿佛停止了呼吸。

我母亲沉默着,转头凝视窗外的景色。

不久后,我注意到她轻轻地擦拭着眼角。

“依依。”

她柔和地呼唤我,声音中带着从前的温柔。

“我们去看医生吧。

你已经很久没去了。”

我闭上了眼睛,沉思良久,终于回答。

“好的。”

“你最近还看见过你妈妈吗?”陈姨询问着我。

她是我母亲生前的密友,同时也是位杰出的心理治疗师。

自从我母亲因车祸离世后的第一个月,我就在家中见到了她的影子。

我立刻去寻求陈姨的帮助,并接受了治疗。

但我母亲的影像并未消失。

我逐渐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,有句话不是说,当你极度思念某人时,就能见到他们吗?

因此,我对去看陈姨的想法逐渐消减。

距我上次访问她已过去三个月。

“没有。”我摇头否认。

我妈妈就站在我身旁,听到我这样说,立刻开始责备我。

“你为什么不说实话?不坦诚怎能治疗?”

我保持沉默,装作没听见。

“你这孩子,倔强得就像头牛。”她愤怒地责骂我。

但这让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过去。

记得小时候,我妈妈带我去外婆家。

外婆偏爱男孩,私下里把所有的糖果都给了我哥哥。

我向她索要糖果。

她却反问我,“一个小女孩要糖干嘛?没有价值。

“只有男孩子像你哥那样才配得上糖。”

外婆把我推到一边,继续宠溺她的孙子,留给我一个陌生的背影。

从那以后,我坚决不去外婆家。

我父亲因为这个问题打过我几次。

责骂我冷漠无情。

说我像个怪物。

我妈妈不知道外婆对我冷漠,但她总是站在我这边,保护我免受父亲的打击。

于是我把一切都告诉了她。

那时候,妈妈轻轻戳我的头。

无奈地说,“真是个倔强的小家伙。”

第二天,她给我买了一袋糖。

偷偷地把我拉到角落,悄悄递给我。

“这样依依就有糖吃了,不用去外婆家。”

“那我以后可以不去外婆家了吗?”

妈妈说,“当然可以。”

她的眼睛闪烁着温暖的光芒。

现在,作为幽灵的她,眼睛仍然很大。

但那光芒已经消失。

我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,放进嘴里。

甜得让我眼角酸

涩。

陈姨看到这一幕,笑我。

“你还是那么喜欢吃糖啊。”

但她很快又叹息。

“依依,我觉得你还是早点把这情况告诉你哥哥吧,毕竟你们是……”

我打断了她的话。

“陈姨,还是那些药,挺有效的。”

“求你了,姨。我现在就靠这药维持。”

离开陈姨那里时,我妈妈泪眼汪汪。

“别哭了,”我冷冷地对她说,“回去我多给你上香。”

我妈妈擦干眼泪,“妈妈只是担心你。”

我保持沉默。

过了一会儿,我不情愿地说,“你不是还在我身边吗,我没那么抑郁。”

只是稍微有些而已。

回到租屋,我在我妈的唠叨声中无奈地做了碗面,吃了好些药后,躺在床上。

“这床太小了。”

04

我的母亲再次提出质疑:“这声音怎么如此难听,不如你之前的那个好。”她手叉腰,坚定地站在我床边。“假如我还在,一定要扇他两耳光。”隐藏在我的枕头后,我装作已经沉睡。母亲唠叨了一会,看我好像睡了,就停止了。她的声音渐渐远去,逝去的角落她还未曾知晓。在她离世的那个月份,无数的亲戚闯入我家,劝导父亲趁年轻迅速再婚,甚至提到明年可能会多一个孩子。父亲富有,这点我清楚。但亲戚们如此急切地为父亲介绍女性让我意外。我想用扫帚把他们赶出去。他们声称这都是为了我和父亲好,希望找个人来照顾我们。他们指责我无情无义。

我愤慨地对他们说:“你们真是不知廉耻!”我手指着他们,我的言辞激怒了他们,他们羞愤地脸红了起来。我继续说:“明明是想把自己的女儿或侄女嫁给父亲,还假借我来做幌子。”这使他们脸红如血,斥责我没家教。父亲这时候站起身,我以为他会支持我。但他只是抱怨我:“你还小,不懂这些。”“这是成人之间的事。”他不耐烦地命令我回房,我感到彻底失望。

我不愿意母亲刚离世,她的位置就被人取代。在母亲去世后,我必须保守一些东西。我威胁父亲:“如果你敢再婚,我就不再认你。”父亲气愤地将我推倒在地,辱骂我不知好歹,不懂感恩,不记得这些年是谁养育了我。我从地上爬起来,固执地说:“我是母亲养大的,我只认母亲。”父亲愤怒地向我冲来,亲戚们却阻止了他。“她还小,不懂事。”父亲指着我质问:“她都十八岁了,还不懂事吗?”他看着我就如同看垃圾一般。似乎母亲的去世也带走了他对我的爱。“如果不认我,就滚出去,不要再回来!”

他的怒吼和居高临下的态度充满了轻视。他以为我不敢离开,因为失去母亲的孩子好像就是无根的野草。但我无法忍受。我带上东西冲出门。他切断了我的经济来源。我用我所有的现金才租到了这个地方。母亲还不知道,父亲即将再婚。那张喜帖被我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。那天父亲给我打电话,屈尊降贵地说:“只要你愿意回来,你仍然是父亲心中的好女儿。”我

自尊地挂断了电话。“去你的!”然后我在背地里痛哭。但我还得小心,不能让母亲看到。我太累了。我没有在房间里看到母亲,所以我迅速吃了两片安眠药,又躺下了。在昏沉沉的时候,我感觉到一丝凉爽的舒适触摸我的额头。是母亲的气息。还好,我并不孤单。我还有母亲。第二天一早,我租住的地方的破旧铁门被猛烈敲打。我打开门,门外那个油腻的中年男人立刻说:“是时候交房租了,小妹妹。”他口中叫我小妹妹,但眼神在我身上游离。我毫不畏惧地回应:“还剩三天。”他一听到钱的事,脸色立刻变了。

05

确实已经连续三天了,不过你得记得,租金是要提前支付的。如果到期你离开,我得去找下一位租户,对吧?

他环顾四周,然后悄悄地凑到我身边。

“其实交租不一定要用金钱。”

他嘴角挂着一丝邪笑,呼出的大蒜气息让我感到眩晕。

“有其他东西也可以抵租的。”

砰——

厨房传来一声巨响,一个盆子撞击地面的声音。

那个男人露出惊恐的表情。

他刚刚回神,想要开口说些什么,突然一个杯子无缘无故的砸在了地板上。

我马上意识到了什么。

“大叔,你知道你的房子里有鬼吗?”

“胡说八道,这有什么可能!”

虽然他嘴上否认,脸色却已经惨白。

我伸出手想拉他,“不信的话进来看看。说实话,我也不打算继续住在这里了,我……”

但他没等我说完就推开我逃跑了。

临走前他还说他会在几天后回来收租。

看着他匆忙逃离的背影,我冷笑着准备关门,这时我才注意到许思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楼梯口。

我赶紧把门关上。

关上门后,我又想起来我母亲是个鬼魂,关上门她也能走出来。

“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我质问道。

许思甜脸上带着奉承的微笑。

“你为什么这么排斥我?”

我冷冷地望着她。

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情太吓人,许思甜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。

她开口说,“我真心爱你的哥哥。难道你就不能给我们祝福吗?

“逝去的已经逝去了,难道还要让活着的人继续受苦吗?”

许思甜甚至想要向我靠近。

但在看到我的厌恶眼神后,她又停下了。

“李依依,就算不为我,也应该为你哥想想。”

许思甜对我说。

“为了这件事,你哥哥已经很久没能好好休息了。

“他才二十二岁,正值青春,却一直为了你心神不宁。”

许思甜脸上满是担忧。

“看着他这样,我真的很不忍心。

“如果你不喜欢我,我可以保证不再出现在你面前,这样可以吗?”

我讥笑道,“真是伟大的爱情。难道它比我妈的生命还要伟大吗?”

我好奇地问,“既然你这么爱他,那你为什么不离开他呢?

是爱他,还是爱钱?”

许思甜的脸色变得难看。

她回答说,“我要为我父亲的错误赎罪。”

真是讽刺。

我举手为她鼓掌,然后竖起了拇指。

“就连圣母玛利亚也

没你这么善良。”

许思甜脸上的表情似乎扭曲了一下。

“你母亲的去世只是一个意外!”

她困惑地看着我,“我已经道歉了,你还想怎样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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